这是第二部分,为何诗意的思考是最接近真理的方式,艺术是揭示真理的方法。
哲学的结束,思的开始,对人类未来的悲观展望,等着神来拯救,或是迎接没有神的世界。最后一期海德格尔,来了解他对庄子的学习和发展,他对美学与诗的总结和他对科学和技术的深刻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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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着讲,我们这部分称作诗思,就是诗词的诗和思考的思。那么海德格尔在后期,包括在之前经常讲诗和思的问题,诗和思是海德格尔用来替代形而上学的,我们讲到这个后面就会讲。诗是海德格尔认为艺术中最重要的一个东西,任何东西都需要有诗的色彩,所以我们马上来看看在语言上为什么会具有这样的特征。这个还不算是诗,是这个歌词,而且是现代的,这种不能算通俗歌曲,也是很棒的一首歌曲的歌词。这个因为我们之前举的那个色盲的例子,这么对照起来看,就特别特别有意思,之前我们能看到这个色盲是一种世界,这个现象它并没有呈现的一种遮蔽状态。这个歌词是这样讲的 no i’m not color blind i know the world is black and white 就是我不是一个色盲,我知道这个世界是黑白的。但是从符合论上来讲,他就这个话恰恰是一个悖论,可能你说我是个色盲,我觉得世界是黑白的,但如果你说我不是个色盲的,这个世界就应该是彩色的。而这个恰恰是,为什么这句歌词好,因为这首歌的大概意思是这个时间流逝带来必然衰老的这么一个忧愁吧。就恰恰我们认为,他说的是一句荒谬的话,但从这句荒谬的话中,我们更能感受到那个本质,海德格尔在这里就认为艺术启示着真。这就是我们之前讲的蛮奇怪的一点,因为我们总觉得艺术启示着美,这和真好像没关系,因为科学启示着真,艺术怎么能启示着真呢。海德格尔的美学观念,或者说海德格尔的艺术观念,都不能叫美学观念,他不谈美,谈艺术启示的真。海德格尔就认为这个真理是怎么体现出来的?海德格尔认为艺术作品本性是世界与大地之间保持着某种张力,真就在这个显和隐之间发生了。在这句话里面有两个,世界和大地之间的张力,世界就是某种开显,大地就是某种隐匿,所以任何艺术作品都是这种世界与大地的张力,真理就在这种显和隐之间发生。也就是说,艺术作品才让我们真正看到这种张力的存在,有一个著名的德国那个艺术理论家拉新写了一本关于一本艺术理论书籍,叫拉奥孔,拉奥孔就是那个国家著名的雕塑,也是我最喜欢,那个雕塑就农夫与儿子被蛇缠绕的一个雕塑。在这里拉新谈的,就是这个雕塑就体现了天空与大地的某种张力,天空和大地的拉扯就在这个雕塑之中被展现出来。这就是一个开始,那我们还会接下来详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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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详细介绍海德格尔艺术理论之前,我们先插叙黑格尔的一个艺术终结论。因为这个跟海德格尔的观念其实有很好的对应关系,我们上次也说了,海德格尔中后期跟黑格尔关系实在太大了。就连他的学生伽达默尔也说他可能看起来特别像另外一个版本的黑格尔。黑格尔当然就认为艺术终结论,但黑格尔说艺术终结论不是悲观的语调,恰恰是乐观的语调。因为我们之前介绍黑格尔,如果听的同学知道,黑格尔认为历史就是自由精神的展现,因此艺术终结论黑格尔将艺术史分为三个阶段象征艺术,古典型艺术和浪漫型艺术,象征艺术就是我们最早是什么金字塔,狮身人面像一些古代遗迹,在这些古代遗迹中看不到人的痕迹。也就是说,我们在用这些几何图形,巨大的神像,巨大的神庙来象征神。因此,人在其中隐而不显。我们用这些来反映神。而古典时代艺术,就是我刚才说拉奥孔,包括古希腊艺术,我们能看到很多,比如很多神庙和神像就已经有了。那神庙和神像绝大部分已经是人形象了,在这里面海德格尔就看到人慢慢的体会到了自己的力量和自己的自由,因此在古典型艺术海德格尔认为这是最好的艺术时期。当然我们知道欧洲人对古希腊有极高的崇敬,包括现在也是有道理的。在这里面就认为人与自然的一个最和谐的展示状态就是古典型艺术之中的。黑格尔认为后期的浪漫型艺术,就指的是人已经开始能从自然中分割出来而独立的成为某种艺术形象,在这种艺术形象之中,我们就把人的形象浪漫化,但这个浪漫化你不要想的仅仅是爱情,有浪漫主义的文学,当然不仅仅是爱情,就是我们认为人的这个情绪人的情感在其中的展现,就是浪漫型的艺术。但黑格尔总的认为艺术是一个形象性的艺术,也就是说,在这个之中,我们越来越会发现人与世界的脱离。如果人完全与世界脱离,艺术就不能再表达我们的东西了,艺术就没有足够的能力来表达我们的东西了。因此在这个基础上,黑格尔认为艺术就会终结。那艺术终结之后什么能行的?黑格尔认为哲学能行,当然海德格尔虽然跟黑格尔有很好的,这个有很强烈的继承关系,或者延续的关系,都还不能说继承,要继承的话,海德格尔更多继承是尼采,就跟黑格尔有很多对照,批判关系,对这个还是应该是完全不认可的。但这个观点有一个非常,就我觉得它是个很好的一个比照,一会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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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先是海德格尔认为,什么是艺术品这个东西还是要理清一下。因为现在我们都认为无印良品里面的东西具有艺术性,海德格尔一定是不能认同的,艺术品就是认为它有独立存在的人造物。我们可以做三个区分,一个叫做工具,一个叫艺术品,一个叫自然,就自然是非人造物,工具和艺术品是人造物,这能理解对吧?自然可以独立存在,就一棵树一枝花就是我们不去打扰他,他也自己长。但工具不能脱离人存在,当然你说没有人,那个锤子也是个锤子。但意思是说,没有人它的目的就完全就消失掉了,它就是为了依附于人才存在的东西。而艺术品看起来是可以脱离于人独立存在的某种人造物,这是艺术品的一个基本的分离,所以说无印良品的什么篮子框这些,是绝对不可能是艺术品。我也强烈的认为那个不是艺术品,就是说微商品的艺术品仅仅是一个营销的说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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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另外一个对艺术的判断,那个德文词我忘了,就我们可以说英文来理解,就是 artwork ,就是 artwork 后面的那个 work比如说在海德格尔看来,什么叫work?比如说我们用英文说 it works 就是它起效了。确实艺术品要起到一个作用,就是艺术要起作用。什么是启作用,我们可以想一想。在北京的同学,大致都去过798,那798就是艺术的殿堂乐园了,那798里面街边摆的都是艺术品,全是画廊。但798有没有work起作用呢?那至少对我来讲它一次作用也没有起过,不光是798的,路边的艺术品,就去办了画展的一次也都没有对我起过作用,我在这里贴了两幅画,就是李可染的万山红面和曾凡治的最后的晚餐,这都是中国除了古代画,就现代美术作品在拍卖上拍出天价的,就是好几亿的那种话,但这种画有没有 work on me 呢?有没有起作用呢?也毫没有,毫无起作用。那什么是起作用?我可以举个例子,就是我身上最强力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就这本小说,我一看就沉迷于其中不能自拔。我们大概能理解,你有时候看一幅画,你听一首歌,看一个小说,你会在看完之后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就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状态了,我身上沾染了某种东西。一般你看完,有些都是好电影,这个东西能留下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就了不起了,就我看完罪与罚,这种很奇怪的自己变化的感觉持续了可能有一周,就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发现那个感觉还在,就已经是毫没有体验过的,非常震撼了。没想到第三天早上起床那个感觉竟然还在,就持续一周我都完全被这个作品所改变。但也确实有其他的画作,音乐和这个电影作品带来过这样的感觉,那这个就是海德格尔认为artwork,就是它起作用了,那如果没有这样的,他可能在艺术商人手里起作用,他拿这个赚钱了,他拍卖,他拍了好多钱。但这个作用不是海德格尔讲的作用,而这个 work 的这个作用,恰恰就是区分通俗的东西与艺术的东西的一个界分。就比如我们看一些这个侦探小说,好不好看的,它也好看。但他有没有起到这种,比如说海德格尔称之为重启一个世界,因为我觉得这个比喻相当贴切,你说改变一个世界,你总会觉得你看福尔摩斯也学了一个知识,你somehow觉得它对你有点改变,这个原文写的就是重启一个世界。我那次看罪与罚和很多人据说看完红楼梦,因为红楼梦我总是看了个半吊子没看完,所以还没有那种感受,就这种感觉,都认为好像这个世界被重启了,这种体验的就是很罕见的,所以有的人可能没体会过,也是正常的。因此我们区分了什么是海德格尔讲的艺术,而这个艺术有什么典型的特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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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过海德格尔在这个演讲录里面举了两个艺术作品来看,第一个是梵高的一幅画,这个画的是农夫的鞋。就这样的艺术作品,在海德格尔看来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它失信的展现了这个世界,透过一副艺术作品,我们看出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就是整体的存在在这里面所呈现了。就这篇文章挺长的,但是这个鞋的这段非常非常有名,就是这个艺术作品的本源这个文章非常非常长,大家有兴趣可以看,就是网上翻译的版本,孙周兴老师翻译的,翻译的也很棒。这个写的这段写得相当好,所以我念一下,难道我们能不从其用途上去考察有用的器具吗?田间的农夫穿着鞋,只有在这里鞋才存在。农夫在劳动时对鞋想得越少,看得越少,对他的意识越模糊,他们的存在也愈加真实,农夫站着或走动时都穿着这双鞋,农鞋就这样实际的发挥其作用。我们正是在其使用器具的过程与实际的遇上了器具之器具的因素。与此相反,要是我们只是一般的把一双农鞋设置为对象,或只是在图像中关照这双摆在那里空空无人使用的鞋,我们就永远不会了解真正的器具之器具因素,从梵高的画上,我们甚至无法辨认这双鞋放在什么地方,除了一个不确定的空间外,这双农鞋的用处和所属只能归于无。鞋子上甚至连地里的土或田野上的泥浆,也没有真的一点。这些东西可以多少为我们暗示它的用途的,只是一双农鞋,再无别的。然而你看,我就可以暂停一下,在前面的海德格尔说了,就我们应该很熟悉啊,在存在时间中,对这个上手之物的这个观点,就器具,必须在人的使用之中才可以看出器具存在的本质,就器具的存在,存在在人对器具的上手状态之中,就这个上手使用之中。所以说还是在这里看的,他一方面就说这个话,你看它是一个遮蔽,它就是某种遮蔽了,因为他也没穿在人脚上,也没有在他具体场景之中,他在一个不确定的空间之中。甚至他连上面连土这些都没有,你都有点看不出来这个使用之痕迹,但是什么叫做遮蔽本就是解蔽,海德格尔讲到这里就有一个转折,说然而,我们来看然而之后这部分。然而,从鞋具磨损的内部,那黑洞洞的场口中,凝聚着劳动步履的艰辛,这硬邦邦沉甸甸的破旧农鞋里,积蓄着那寒风中陡峭脉动在一望无际,永远单调田笼上步履蹒跚的置缓,皮质浓鞋上望着湿润而肥沃的泥土,暮色降临,这双鞋在田野小径上踟躇而行。在这鞋具里,回想着大地无声的召唤,显示着大地对成熟谷物的宁静馈赠,表征着大地在冬闲时荒芜天地里蒙了冬眠,这器具圣斗着对面包的稳靠性和无怨无悔的焦虑,以及那战胜了贫困的无言喜悦,隐含着分娩阵痛时的哆嗦,死亡逼近时的战力,这器具属于大地。它在农夫的世界里得到保存,正是由于这种保存的归属关系,器具本身才得以出现而自持,保持着原样。前面是一系列,我们可以简单理解为这不是你的联想吗?不就是你的想象吗?但这个想象的意味何在呢?海德格尔后面不是讲了吗,这个气质属于大地,刚才我们讲了大地就是隐蔽世界的,器具是敞开,你看,他说最后一句,我再说一遍,这器具属于大地,他在农夫的世界里得到保存,正是由于这种保存的归属关系,器具本身才得以出现,而自始保持的原样。也就是说为什么这双鞋可以在这个分离的空间,都不知道在哪儿,这么单独的存在。正是因为它处在这个世界与大地的这个张力关系。我们确实可以理解,如果你画这双鞋就是一个农夫,他站在田埂上,它很可能不会有这么好的一个艺术效果。甚至你画这个鞋很脏也显得刻意,恰恰是这个鞋这个自然的状态就摆在这地方的,恰恰显示出了属于其大地,就属于遮蔽的本质,也能够让你感受到它在一种世界中得到保存,你看这个海德格尔也接着论述了,然而我们也许只有在这幅画中才会注意到所有这一切。而农夫只是穿这双鞋而已,要是这种简单的穿着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夜阑人静,农夫在持重而又健康的疲惫中脱下它,朝露出返他又伸手抓住它,在节日里才把它置于一旁。这一切对农夫来说太寻常了,他从不留心,从不思量,所以说器具的器具存在就在其有用性之中。但有用性本身又根植于器具之本质的充实之中,我们称之为可靠性。凭借可靠性,这器具把农夫置入大地的无声召唤之中,凭借可靠性农夫才把握它的世界,世界和大地为它而存在,为伴随着它存在的方式的一切而存在,但只是在器具中存在,我们只说是在这里还不够贴切,因为器具的可靠性才给这素朴的世界带来安全保证大地无限延展的自由。也就说为什么要单独来秒回这个器具呢?单独描绘器具的一种遮蔽状态,我们就是从这个器具的遮蔽状态之中才能看出器具背后遮蔽的一切的来源。我给你举个我觉得更有一种例子,假设我现在画一个罗马战士的盾牌,我可能不会把它画的血气斑斑,就像这个鞋一样,但我只是望文生义。我们画他在冰营之中静静的躺在冰上的状态,但他是有使用和砍杀的痕迹,那恰恰从这么一个在冰营中自然躺着的盾,我们确实好像能够感受到,正是因为这个盾单独存在的状态。我们才能感受到他其实在世界之中被使用而存在状态中可靠性,我觉的这个论述是相当相当充分的。这个论述其实就是我们一定要想,反复回到那个真理,就去蔽与结弊状态的过程。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用社会学的方式或者人类学的方式描述一个农户的生活是如何如何如何如何,那就不如这么一双农鞋里去展示一个农夫的生活与他的存在,这种非逻辑性的是一种更真的存在,比起我们描述他的经济水准,因为我们一旦描述他的经济水准,比如我们比如说贫困。它揭示了一种生存的经济状态,但他立马就遮蔽了很多。那就像我们今天说的,贫困的人就不幸福吗?今天我们就是过度的揭示了或者解避了财富的量与财富的总量。却往往掩饰了财富与幸福的真实关系,让绝大多数人认为越有钱越幸福,但我们其实心里又知道,实际上可能远不是这样。所以说这点我们会发现,一旦你一谈伦理学,好像这个经济要素,就没有谈到。你一纯粹就谈经济,这个伦理学好像就没谈到。你说好,那我们就谈神经科学行吧,你一谈神经科学,好像这个如何能实现它又没有谈到。在这个情况之下,我们确实可以就这个例子进一步看到,艺术对于真的展示,它恰恰是通过一种遮蔽能够展示出背后整体的存在,这个透过梵高这个鞋是确实能够看出的。所以,海德格尔说艺术作品以自己的方式开启存在者之存在。这种开启也即解蔽,以及存在者是真理是在作品中发生的,在艺术作品中存在者是真理自行设置入作品,艺术就是自行设置入作品的真理。真理不是被画家画进去的,发现进去的,是自行设置进入作品的,也就是真理本来已然存在。这种已然存在的真理将自己设置进入作品中,即成为这种艺术。当然你肯定也会感受到,你觉得海德格尔这有点好过度阐释啊,就是用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来讲,海德格尔这个阐释量太大。确实有一个文艺批的批评家叫夏皮罗,夏皮罗就考据了海德格尔说的这双鞋,夏皮罗就说你看到的这个鞋,你讲这个鞋根本就不是农夫的鞋,是梵高自己的鞋。淡然如果我们以相对逻辑的考虑,那海德格尔这个真就是现眼了,明明是梵高自己的鞋,在这儿往外展示了半天,你说是一个农夫的鞋。但这个我反而认为不是这样。我们反过来去想,就是梵高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鞋作模特画,难道是个习作吗?我们知道大多数情况不是,梵高很爱画鞋,梵高鞋的作品数量我不知道啊,十多副是肯定有的,就为什么要画鞋,而且都是这种使用痕迹很重,而且这幅鞋虽然是梵高的鞋,但似乎梵高整个这个作品叫农夫或叫农民的鞋或怎么怎么样,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名字是在的。因此就即便这个作品的名字,海德格尔都没看着,他就叫梵高的鞋,做这样的引申,我依然认为不太过分。因为我们之前就从维特根斯坦里面讲过了,就世界不是主客二元的世界,那这是一个,那我们透过梵高这个鞋,我们意识到艺术的作用是体现出真这个东西的发生,真发生在哪里?真发生在被这个器具所展示的整体世界之中。这是一种重要的艺术对于真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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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再举第二个例子,也是非常有名的一个例子,海德格尔在文中论述了一个古希腊神庙。我们来念一下这个,就这两个我们很值得念一下,比如一座希腊神庙,他丹朴的置身于巨眼满布的岩谷中,这个建筑作品包含着神的形象,并在这种隐蔽状态中通过敞开的圆柱式门厅,让神的形象进入神圣的领域。贯通这座神庙,神在神庙中在场,神的这种现身在场是其自身对于一个神圣领域的扩展和勾勒,但神庙及其领域却并非漂浮于不确定性中,这是什么样的作品才嵌合那些道路和关联的统一体,同时使这个统一体聚焦于自身周围,在这些道路和关联中诞生和死亡,灾祸和福祉,胜利和耻辱,忍耐和堕落,从人类存在那里获得人类命运的形态,这些敞开关联所做的范围正是这个历史性民族的世界,出自这世界,并在这个世界中,这个民族才回归他自身,从而实现它的使命。这个建筑作品唉然无声的一缕岩石上。作品的这一意义到处岩石那种笨拙而无所逼迫的承受的意义幽默,建筑作品赫然无声的承受着席卷而来的猛烈风暴,因此才证明了风暴本身的强力,岩石的璀璨光芒看来只是太阳的恩赐,然而它却使得白昼的光明,天空的辽阔,夜晚的幽暗,显露出来什么样的坚固的耸立使得不可见的大空气昭然可睹了?作品的坚固性,遥遥面对海潮的波涛起伏,由于王的太原近邻,才显出广海潮的凶猛,数目和草地,秃鹰和公牛,蛇和蟋蟀才进入他们突出的鲜明形象中,从而显示为他们所示的东西。在这里海德格尔讲的不是一个画作,而是一个建筑,就是这个神庙。这个神庙的启示,海德格尔对艺术主要是这么来显现真的,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神在神庙中的显示。你看我们很多时候要塑神,你就塑神像了,在海德格尔看来,一个神庙更好的体现出了神的存在,我相信这点我们能理解,你但凡能够相信象征主义的作品,你就能够理解,包括我们今天的大型政治性建筑,其实就是要把国家神格化通过建筑展现出来。特别是一个建筑的高大的门,就如果你去看伊斯兰建筑最能体现这点了,因为我们知道伊斯兰教是一个完全不崇拜任何偶像,就连符号都比较少,都是黑曜石什么的。所以伊斯兰的建筑都极其雄伟,伊斯兰其实是很好的践行了通过建筑来体现神这么一个象征的系统。所以你看其实这就是个课题,你不能够做神的样子,就你不能够展现出神的样貌,也就说神的样貌是遮蔽的,你又需要在遮蔽之中体现神性的存在,建筑就被赋予这样的一种职能。所以说建筑其实非其所是,就是它不是它所展示出来的样子,建筑展现出是神性的样子,这其实就是一种艺术的思路。比如基督教的造神或者基督教的神的描述,他会用比较语言,耶和华是什么样的,耶和华是闪电啊等等很明白,或者人在接近耶和华或耶和华显现的时候人的状态,比如说他感受了很大的力量,他都无法睁开眼睛等等。但是在建筑之中,你就无法以这种方式来描述,你必须以艺术的方式来描述,而哪种更让我们有真的体验呢?这是它的第一重意味。第二重意味其实更有意思,因为在建筑上看得更明白。就海德格尔在这里体现出了这个建筑的存在的一种,我们管他这么说吧,一种参照的属性,正是有这么一个参照,世界在这个参照之中就体现出来结果。我举个更简单的例子,比如十字路口,我们见过很多十字路口,那你仅仅看十字路口,你就得想象四条延伸的路,因此十字路口这个意向就展现出了延伸的路。那这个神庙更是这样,这个神庙其实是帕里斯神庙,这个帕里斯神庙是在一个高耸的半山腰之上,面山环海,它其实反而看有很大,这么大的一个神庙在山上,确实更显着天的广阔与海的广阔,如果缺少这么一个参照,其实反而看不出来。况且它恰恰是处于这个山海之中,就如果你们去过杭州,都会有这个体验,因为杭州是一个又有比较大的山又有很大的一个湖。但杭州其实最好的就是湖中的半岛与桥,如果你真的发现了这是有那个桥的存在,你才能够看到这个山湖相连就灌注在桥上这个震撼,就如果你能想象,如果杭州的西湖,把湖里面的桥和半岛全部拿掉,它就完全不是这个感觉。你可以想南京,南京就没有这个东西,但也没有山,所以感觉就会少很多,所以很多艺术作品的存在,它恰恰。像一个参照一样,正是有这个参照,周围的一切世界都在此参照之中联合起来。因此,它肯定不是一种像物理定理一样的存在,我们需要一个抽象物,这个抽象物去表达一切。它也不是一种描述,不是一个论述,我们用语言的方式论述。它甚至在这个山海之中,如果你把它的镜头拉远离了,它并不大,人造物在那个年代在大也大不到哪去,但恰恰是他的存在,确实你在旁边看他们,感受到了世界,以他为参照,在周围鲜活的运动起来,这就是艺术品对于真的展示另外一层作用,就是艺术品它自己的存在非其所是,恰恰它的存在就显示的世界的存在。在这里面,我们就再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做隐蔽,遮蔽就是去蔽的一个过程。因此,在海德格尔看来,任何艺术作品都是大地,因为艺术作品不是一个明确的表述嘛,它都是某种比喻,某种象征,某种片面的描述,它都是一个遮蔽,因为艺术作品肯定是遮蔽,不然的话就变成纪实了。所以说在海德尔就这么讲,作品树立一个世界并建立大地。这个世界对我们,除非你是素描,一个苹果在桌上,它可能就是习作了,我们我们一般也不把它称为艺术品。真正好的艺术品的往往都是在其中展现世界的,所以恰恰是这一点,海德格尔认为它就是一种争执,是世界与大地的争执,作为整体存在的无弊获得真理,并赢得了这个争执。也就是说在作品所体现的这个世界与大地的争执之中,真理赢得了这个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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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海德格尔的一种四合理论,这个四合理论不科学,它完全是诗意表达的,你去感受一下就行了,它是两组对应,就是天地人神,天与地,人与神对应,这恰恰就是此在为什么是一种那么特殊的存在,你可以以诗意的方式看待此在。人类栖居于天地人神的世界之中,我们确实人不是全宇宙,但有时候你观看人这个种族,就是人这种存在,你似乎也就看到了天与地,看到了人,甚至的也看到了神。因此人这种此在,他就应当在这个此在之中能够看出天地人神的四合的整体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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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引用了赫尔德林的诗,但这个太有名了,你可能不知道海德格尔,不知道赫尔德林,你也在那里看过,就是在世界中诗意的栖居。如果人此在能在世界中失意的栖居,此在就能够彰显出天地人神的四合关系。所以说到赫尔德林与诗意的栖居呢,我们就把话题引向赫尔德林,因为在对海德格尔来讲,的美学就是诗学,不管什么东西都要讲诗。海德格尔一讲诗,就离不开赫尔德林。海德格尔认为古往今来,这对他们来讲,这古往今来有大量好诗人,但赫尔德林在所有诗人中是最特殊的一位,赫尔德林是未来的诗人。我们现在有很多词说未来啊,这是属于未来的,孩子是未来的,但我们知道海德格尔的系统里面未来有多大的分量,未来就是在决断的时间面向可能性,所以他对赫尔德林有相当相当高的评价,那赫尔德林跟海德格尔不是同时代的人,海德格尔是20世纪的人。赫尔德林是黑格尔的朋友和黑格尔的同学,都是图宾根大学的。那赫尔德林跟尼采一样,最后走向了疯狂,就最后是完全疯了。但赫尔德林的早期诗我看过一些,我觉得特别一般。荷尔德林晚期快疯之前的诗,是越写越好,越写越好。所以我觉得他疯的原因跟尼采非常像,就是承担了太重的担子,就压垮了一个常人的灵魂。但恰恰之中,他确实取得很高的成就。海德格尔就认为诗是语言的本质,就是我们现在所大量运用的语言,是一种不那么好的语言。如果要说本质之语言就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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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单说诗就是不总是问与回答是什么,诗都是在做比喻,在写出一些不合逻辑的东西,不总是去描述什么是什么,而你很难定义它是一种有模糊性的东西。诗就像那个建筑与农夫的鞋一样,都是在遮蔽之中去解蔽的。所以我们认为诗就可以体现老子讲的知其白守其黑。就是诗人一定不是胡写的,诗人知道一个东西,却不去写它。我们知道余秀华,中国很好的诗人,当然成名之后也没那么好了,就成名之前在苦日子里面过着非常悲惨的,非常痛苦的日子,却不直接写痛苦,而且其他东西。这就是很好的一个知其白守其黑的例子。海德格尔就认为诗通向语言的无,或者说这里面又有无了,或者我们换个说法,诗通向语言的不是,诗不是用来描述一个相符合客观的东西。所以他说,那么诗就是那种事物,通过它我们在日常语言中讨论和商谈的一切东西才首先进入到敞开的领域中。诗先行语言,它是原语言,因此我们无法从语言的本质经验思维和物。相反,如果我们想要了解语言为何物,我们必须去研究诗这种更为原初的现象,确实很多时候我们会发现我们传统的语言,不管是语法,构词法和语言逻辑在诗上面是失效的。诗是不合逻辑,甚至是不合语法的,但我们理解起来却没有问题。那我们要知道语言逻辑和语法是为了什么呀?不就是为了约束能否理解吗?但为何诗不合逻辑,不合语法却更深深刻的传达了某种意味呢,那从这点我们可以理解海德格尔这个意思。相反,我们要了解语言为何物呢?必须研究诗这种更为原初的现象。那海德格尔认为诗歌中,人们能够从逻辑思维规则中独立出来,从一个陈述是真是假的问题之中独立出来,这就是诗的一个意味。这地方海德格尔在之前就引用过一个叫格尔格的诗,叫做词语,格尔格这首诗,格尔格本人在最后一句话是这样写的,词语破碎处无物存在。当然我们之前讲那个生成语法你也能理解,就是如果我们都词语破碎处,就是当我们都无法使用生成语法来描述一个名词短语的时候呢?那当然也就无物存在了。但是海德格尔在原诗后面又接了一句叫做词语崩解处一个存在出现。我们都知道,当存在者崩解之中存在就出现了,因为你让存在者显明出来存在就隐没了,所以说就海德格尔认为词语崩解数存在便出现了。那么海德格尔恰恰认为诗就是词语崩解的一种现象。它是不像很最传统的我们的语言的使用和这种新语语法的基础之上构成的东西,它就像是语言崩解处,往往在这个崩解之处一个存在才出现。因为我觉得铺垫到现在,你肯定大概能理解诗为什么是特殊的语言,为什么它是遮蔽又是解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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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讲诗好,赫尔德林好,就不展示一个赫尔德林的诗,是说不过去的。所以接下来我贴一首赫尔德林的长诗莱茵河,我们可以先花点时间看一下。我念几个小节,当然在群里的同学你们就看,电台的同学看不了,我念几个小节,大家体会体会是什么样的。我念第四节有着纯粹起源的东西都是一个谜,就连歌唱也不能揭示。因为你是如何开始的,你就会如何的保持,必须的作用很大,抚养也是,但最主要的还是出生,以及那光线。新出生者所遭遇的,但怎么会有这样的?为保持是自由的,终其一生只为实现心灵所愿,从美妙的高处,譬如莱茵河,从神圣的子宫中被幸运地出生生出来,譬如莱茵河。我再念到第五节。为此它的语言就是欢叫,它不喜欢像别的孩子一样在襁褓中哭泣。因为先是河岸从两边爬向它,弯曲的,饥渴的缠绕他,这个草率的,渴望把他拉住,渴望把它呵护,用牙齿笑着。他撕碎了这些蛇,冲了出去,带着牺牲品,在匆忙中,更伟大的并没有驯服它,而是让它去成长。它有如闪电,必须劈开大地,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森林都尾随他,山峦也一起往下沉。这首诗我特别特别喜欢莱茵河,如果听电台的同学,你们可以搜一下,很容易搜到。我再念一下第10段吧,那些半神,是我现在所想的,我肯定知道这些尊贵的,因为他们的生命经常让我激动心胸满是渴望。可是谁会像卢梭你这样,有着不可征服的强健灵魂,有可靠的感官,有甜美的禀赋去听。据说从而能用神圣的丰满里,有如酒神愚笨的,神圣的,不讲规则的赋予其一属于最纯粹的语音,这是好人可以理解的,却有理由/敲打这些盲目而没有崇敬之心的人/这些在亵渎的奴隶,我该怎样称呼那陌生者呢?就海德格尔对这首诗的看法是就是艺术作品,因为这首诗大家就听几段,或者群里同学你们读了,你们会发现他写的肯定不是莱茵河对吧?莱茵河仅仅是一个意象。所以说海德格尔认为艺术肯定不是描述莱茵河,你写莱茵河,那不是莱茵河,你写一个警匪案件一个电影,拍一个警匪案子,一个艺术电影,好的电影那肯定不仅仅是讲这个警匪电影。恰恰它是对于普遍本质的再现,这我们都能理解,就是你透过这种遮蔽体现普遍本质。但是海德格尔就问了这个普遍本质如何在艺术作品中跟它符合一致的,也就是说一座希腊神庙怎么跟这个神的本质相符合呢?这就是一个问题,就真理如何在这种遮蔽中与它合二为一。当然我们能理解,你都用诗,要理解诗了,这两个问题肯定没有办法说五个方法让神与神庙合二为一。他肯定不能用这种方法描述,海德格尔描述是存在者在其存在中开启一支真理之深发。然而,如果作品的现实性只能通过在作品中附着于作品的东西来规定的话,那么如何解释我们在艺术作品中的现实性寻获现实艺术这一意图呢?一旦我们首先把作品的现实性推断为那物性的根基,我们就误入歧途了。现在我们站在我们思考的显著成果前,如果我们还可以称它为成果的话,有两点已经明朗了,第一流行的物的概念不足以用来把握作品的物性因素。第二我们意图根据流行的物的概念,将其把握作品最贴近的现实性的东西,即物性的根基并不以此方式归属于作品。但我这么念原话你肯定没理解,我大致解释一下,比如传统的物性,我就拿神庙来讲,比如神庙有门,有住廊,有顶,就这是神庙普通的物性,一个建筑的结构,那我们可能说那建筑如何以神性合二为一呢?如果我们的方式是说柱子体会了什么?门意味着什么?顶意味着什么?那因此未来如果一个建筑要符合神性,那你也要用这样的柱子,顶和门的结构。世界上有不少建筑跟神的关系是这样的啊,就是纯象征的手法和对比类比的比喻手法来做。那这样来做,我们大概都知道这太机械了。就是真正的艺术肯定不是这样的,而恰恰通过这,我们确实也发现海的个人第一点就是流行的物的概念不足以把握作品的物性要素。也就是说,一座神庙如何能够爪式神,我们绝不能用神庙的建筑学分类方法来做这样的区分。第二也就是说,物性的东西并不属于作品。就比如说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你看我们很少去谈这个雕塑出产于什么地方的石头,这个石头是在哪一季形成的?它的硬度是什么?或者油画,我们很少去谈这幅油画画得很好,因为它的颜料是从什么矿石里提取的,它里面加了什么样的鸡蛋等等。物性与作品性并不合为一,大多数情况之下都不是这样。所以说恰恰,我们要不能够通过世俗的物性去把握作品。这也是海德格尔为什么认为赫尔德林伟大之点。例如,如果我们去讲一个神庙的建筑学观点,如何在这之中体现出了神秘与神的关系。那么神庙的本质就被建筑化了。如果油画,为什么它是一幅那么好的油画,是跟它的颜料有那么直接的关系呢?那么油化的本质就化学化了。但恰恰不是这样,所以海德格尔认为,赫尔德林真正伟大之处在于他诗化了诗的本质。因为我们肯定有不少,比如说海德格尔就很不喜欢这种东方的诗,他认为东方诗什么平仄,押韵,七律四律,海德格尔就认为这个东西,你们把诗的本质语言化了,但诗的本质恰恰不是语言的,需要去诗化诗的本质。那这个我们如果有中华文化这个自豪感的人肯定觉得不是,我们觉得唐诗宋词才好呢,荷尔德林算什么,这个这个先不必从这个方面去过多的争辩,那确实但我们刚才那个例子你能理解,我们不能建筑化神庙,也不能够化学化油画,那我们的同样不应当语言化诗,也不能语言化歌词。这里关于诗的本质,又会让我们想起,如果你们记得之前罗兰巴特那期的话,罗兰巴特是批判诗这种艺术形式的。因为在罗兰巴特看来,就是一个文学作品的表意,它所意指的东西非常重要,但诗就一些本身的特征,就让我们首先意识到他是诗,这让罗兰巴特很不喜欢,罗兰巴特认为好的作品像散文,杂文一样,他是作品最好了,最好不要让这个诗在前面,如果诗本身又没有什么特殊作用的话,他就空具有这个形式其实并不好。当然海德格尔认为,诗意本身也不仅存在于诗中,像散文什么也有诗意,当然这是肯定的,但海德格尔确实独偏爱诗这样一种形式,就是因为诗比起散文,我们很少看到散文,杂文是非逻辑性的,但确实诗在很多时候是非逻辑性的,是非这种传统的语言结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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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德林自己也说,做诗是最清白无邪的事业,一想到这个,我们就想到中国的那句古话,叫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看这说的是一个意思,但这里要澄清一下,就是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这个思无邪跟纯净的思考是没有关系的。因为这句思无邪他恰恰不是凭空说的一句话,他是来源于诗经里面一首诗的一句话,那句话,那句诗里面提到思无邪,但是那句这里面思无邪的意思,绝对不是纯良的思考的意思。邪在那个诗里面的其实是杂乱无章的意思,那那首诗讲的大概是有很多颜色的牛,有很多颜色的马,你如何分辨出来的这么一个意思,所以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这个思无邪是从杂乱无章到和谐统一一种状态的演化过程。因此,如果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讲的是什么呢?讲的就是从杂多的世界到和谐的道之间的过程。这让我们想起中国的一句话文以载道对吧?因为我们的中国哲学或中国这个古代文化,非常讲究道。那怎么有道呢?文以载道。所以诗的本质是什么呢?按照海德格认为诗揭示的真。那如果在我们的语境里面,那诗固然就是载道了,那荷尔德林厉害的就是不光他的诗可载道,他还诗化了诗的本质本身,这就更是伟大。那么这就直接会跳到这个明镜周刊对海德格尔的采访了,就海德格尔盛赞了诗的作用,那明日周刊就问他,那哲学家来干嘛呢?这时候诗三百一言以蔽之说出了关于思的一个作用的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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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之后,海德格尔有一篇文章叫哲学的终结和思的任务,在这里面海德格尔就提出了哲学的终结与思的关系。在海德格尔看来,哲学的意思是传统希腊以降的形而上学,在他看来,这个形而上学的路径已经宣告结束,就没有用了。因为他不研究本源的存在问题,我们也会发现的本源的存在问题无法通过逻辑和传统的揭秘的方式呈现,因此这个任务要交到诗和艺术那里去,那哲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哲学的作用是思,思就不是建构性的,需要一套系统去说明什么问题?思是分辨性的。哲学的作用不是建构,而是成名。他专注于来提示你什么不是什么。我们会发现,在这个路径上,海德格尔与维特根斯坦就走到一起去。如果你们记得的话,维特根斯坦说哲学是一种治疗活动,怎么叫治疗活动?就哲学不断的说什么不是什么。什么不对,它能够消除人们的误解来指出一个类比,人们没有意识到它仅仅是一个类比。在这里,海德格尔认为跟维特根斯的目的是一样的,哲学是一个成名活动,只是说海德格尔探讨的这些问题是维特根斯坦认为不应该探讨的。就以现在形而上学为基础的欧洲的思想,因为我们现在其实是欧洲思想,不管生活方式和思想,几乎都是欧洲的,因为我们是马克思主义嘛,确实不光马克思主义,其他的科学思想都是欧洲思想。海德格尔认为这样的思想方式臻待修正,因为存有这样的思想无法以存在者的语言得到思考,就存有是海德格尔后期替代此在,说此在说的少了,说存有说的多,就无法以存在者的语言得到思考,由于这种困难,海德格尔就必须寻找一种别样思考的方式。一讲别样思考,其实我又讲到一个地方,我们会发现在后现代的哲学家确实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知道别样思考是福柯最喜欢说的话,讲到别样思考,我们大致能想起来,这其实是福柯最爱说的话。我们发现在这个路径之上,后现代主义哲学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们知道在福柯看来,其实语言就是一个权力争斗。语言本身能不能载道这些都不行,什么科学都没有这些东西,科学不过是语言权力争斗发明出来的一个范式,发明出来最具有权力的可用的合理性的范式。所以福克一直在强调我们如何能够进行一种别样思考,让我们在这种思考中使用的语言和思考方式,不要落入这种语言的权力争斗的窠臼之中。因此,在别样思考,成名与哲学的治疗之上,我们可以说维特根斯坦海德格尔与福科其实发现了一种相同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个人认为,不管是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说还是福柯的认识论,就是词与物里面提到这种认识方法的不断改变,那海德格尔可能说得最明白,海德格尔说出了问题的核心所在,因此,他可能是最有力度的一个,问题的核心就在于我们传统的语言呢讨论存在者,而不足以讨论存在,而事实上最本源的问题确实存在问题,因此问题就出在这了,这个力度是维特根斯坦和福科却还没有达到的。所以说到这里,那一方面我们要去说那未来是属于世界与诗的,通过诗与诗意的方式再通过哲学思的方式的辅助,我们得以真正的发现整体性的世界与发现存在的真的问题,那么一直以来的这个东西出现了什么坏的结果吗?我们就进入最后一部分,技术世界批判的部分。